崇祯倒也不着急見孔衍植。
倒是聽說國稅局的人和戶部的人都被他打了。
這件事崇祯也不生氣,也不主動提。
崇祯不提,其他官員也沒人敢提。
接下來怎麼辦呢?
當然是繼續“寵愛”着衍聖公。
一大批官員出京師五十裡去迎接衍聖公,這可真是有意思得很。
接下來幾天,崇祯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就天天坐在皇宮裡陪着幾個妹子琴棋書畫,沒事就跑去找周婉言聊聊人生,找田秀英談談理想。
再找紅娘談談物理學問題,例如想要在狹窄的環境裡發熱,就得在狹窄的空間裡不斷摩擦。
至于孔衍植在京師幹了什麼,做了哪些事,崇祯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不用懷疑,孔衍植穿着什麼顔色的内褲,錦衣衛都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頭天晚上,進怡紅院,邁出左腳踏入進入的那一刻是幾點鐘,都被記錄得詳詳細細。
至于關了門,後來又有幾個妹子進去了,各自高矮胖瘦,擅長的事情,待了多長時間,中間的聲音是什麼節奏,都記錄在冊了。
崇祯看完之後,隻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這衍聖公進京了,不應該是立刻去探望他那被打斷腿的兒子麼?
怎麼顯示和那些狗官花天酒地了一番?
就在孔衍植不知辛勞地在耕耘的時候,一個人從監獄裡被放了出來。
誰?
前北京國子監祭酒孔貞運。
前年的時候,孔貞運因為包庇國子監貢生打人一事,被革職查辦,待在監獄裡待了近兩年。
現在聽說皇帝傳召自己,激動得都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他連忙收拾了一下,便入宮面聖。
“罪臣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起來說話。”
“謝陛下。”
崇祯掃了孔貞運一眼,說道:“你是孔夫子第幾代子孫?”
“回禀陛下,罪臣是夫子第六十二代子孫。”
崇祯思忖了一下,道:“朕有一個疑惑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孔貞運知道自己出獄的機會到了,連忙豎起耳朵來:“請陛下明示,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南宗與北宗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啟奏陛下,此事倒是得從僞元忽必烈時說起,當初僞元入侵華夏,召先祖孔洙北上,先祖以先代廬墓在衢州,不忍離去,便自辭衍聖公爵位于北宗,有幸太祖陛下賜南宗翰林院五經博士,世爵而下,南宗得以繼存。不過,這衍聖公爵位,此後與南宗并無聯系。”
“這些朕都知道,朕想聽你說說,你們南宗對北宗的看法。”
這下孔貞運就為難起來了。
陛下,您這不是為難臣麼?
“怎麼?沒有看法?”
“陛下,這……”
孔貞運心中能沒看法麼?
北宗這些年幹的那些屁事,簡直把先祖的臉全部丢完了。
南宗是沒了爵位,隻想着傳宗接代好好活着,也不敢對北宗指指點點。
“來人,将孔大人帶回去。”
“陛下,臣忽然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