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真的是藝高人大膽,還是純粹就是一個二百五。對于黃瓊的這個挑戰,倒也毫不畏懼的直接跟了上來:“去就去,誰怕誰?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怕你一個娃娃不成?”
一番對論下來,黃瓊發現這個家夥狂固然有些狂的道理。雖說科舉所考的儒學方面,這個家夥水平也就在中上,但其對諸子百家可謂掌握極深。黃瓊饒是使了八分力,也不過隻是與這個家夥打成了一個平手。
“不錯,你小子狂歸狂,但的确有一些狂的本錢。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現在把你那些破爛收拾、收拾,咱們可以走了。”幾番較量下來,黃瓊對這個家夥越來越滿意。這個家夥醜歸醜了一些,但卻是一個人才。既然是人才,又豈有不收下之理?
聽到黃瓊的決定,這個家夥倒也幹脆:“好,你隻要不違反我的三個不賣原則,老子今天就跟你走。小子,我知道你今天并沒有使出全力來,私下還保留了不少的實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東西,能不能讓我賈權信服。”
不過這位老兄雖說有些才氣,但實在也是過于目中無人。黃瓊既然已經點頭了,盡管還沒有付款,但在這個家夥沒有反對的情況之下,也算得上他的主人。可這個家夥的嘴中,依舊沒有半點恭敬的态度。
他這幾句話說完,之前還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笑意的黃瓊,卻是突然間臉色一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真權,還是什麼賈權。我既然決定買了你,你也沒有表示反對,那麼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就算你心中還不服氣,但是請你管住你的那張破嘴。”
“想當我的老子,你還遠遠不夠格。做奴才的,要謹守你做奴才的本分。今後你那張破嘴再不三不四、目中無人,當心我撕了你那張破嘴。這些年聖人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聖人就是教你這麼對待你的主人的。”
黃瓊也知道,這個家夥頗為有些持才傲物,再加上多少有些憤世嫉俗,郁郁不得志的心态,才會如此的放蕩不羁。此人雖說外貌醜陋,但應該是那種自視極高的人。看他年齡如今已經是年過三十,卻還是隻是一個舉人,性格不養成憤世嫉俗就怪了。
不過黃瓊也知道,這個家夥的傲氣可以有,狂氣也可以有。狂不要緊,隻要有資本狂不怕,真正有才的人才能狂起來。可他的這股子狂勁自己必須要壓下去,否則不僅對他自身會帶來很大的影響,就是對自己壞處也會大于好處。
當面這個家夥明顯沒有料到,黃瓊說翻臉就翻臉。剛剛臉上還始終挂着淡淡的笑意,轉瞬之間便變得冷若冰霜。也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同樣不是什麼善茬子的這個家夥,總算态度略微變了一些。
隻是雖說沒有在張嘴閉嘴老子、老子的,但卻虎死架子不倒的唠叨着:“想要當我真正的主人,可以,拿出真正讓我信服的本事來。嘴頭子上的本事,是說服不了我的。現在嘛,大家最好還是走着看為好。”
看着這個被自己壓了一下,卻依舊是鼻孔朝天,還在那裡嘴硬的家夥。黃瓊非但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大怒,反倒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好,有個性,我喜歡。放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别,你欣賞我就可以了,喜歡我就千萬不必了。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分桃、斷袖之癖。雖然窮了一些,年紀一大把了還未娶妻,但我還是相當潔身自好的。”說罷,還生怕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使勁拍打了幾下黃瓊拍過的地方。
盡管黃瓊沒有嫌棄他身上,那身早就已經看不出本色的舉人裝束髒了自己的手。這個家夥這個時候,卻嫌起來黃瓊拍他肩膀的手髒。黃瓊雖說對他的這個舉動,并不是太以為意。但不代表黃瓊身邊的人,都和黃瓊有一樣的肚量。
太子派過來的那兩個侍衛,雖說名為保護實為監視,但這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敢輕視黃瓊。畢竟黃瓊在怎麼說也是皇子,那天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危險,或是不滿意自己。太子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那麼自己哥倆可就倒黴了。
很明顯,這兩個侍衛雖說是安插過來的卧底,但明顯還多少有些職業素養。見到黃瓊受辱,兩個人都不由的怒目而視。如果說兩個侍衛,因為黃瓊沒有下令還多少有些顧忌的話。黃瓊身邊的李海,卻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在李海看來,自己主子好賴是一個郡王,豈能容這麼一個要飯的家夥,在這裡一而再的視若無物?在宮中也混了不短時間的李海知道,要是自己主子被人瞧不起,他這個做奴才的就更被人瞧不起。
自己主子剛出宮,對付這種無賴之徒沒有什麼經驗,但這絕對不是這個家夥一而再的所以作為主子的黃瓊沒有說什麼,他卻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這個家夥最後這個,近似乎侮辱人的動作,更是讓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