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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天可汗 結束

玄武門之兩宮情 潇騰 7770 2023-04-12 01:01

  長孫無忌冷冷的把鄧敏擁于懷中,很顯然,鄧敏會水性,沉入水中吸了一嘴水,然後吻住他的唇,清水交融進他口裡,她體會到的是溫存和别樣情愫,難道這種男人分明活在世上是被人愛的麼?他們這種高貴的男人根本不用費力地去愛女人。

  果然,長孫無忌冰冷地說道:“颉利可汗是姑娘的男人!哼!明天才去颉利可汗的金帳,今天難道就是他的女人嗎?鄧姑娘變節變的很快,我還以為得到這樣的聖旨,鄧姑娘會撞牆跳河,死不變節呢!”

  鄧敏眼珠微微而轉:“以為女細是有操守的嗎?那怎麼活命呢?說不定明天就沒有命,那操守又是什麼?為一個所謂的男人,而秉持操守?相爺啊,女細沒有男人,永遠!”

  長孫無忌點頭說道:“女人,你的操守是中原!”

  鄧敏捧着自己的臉頰:“中原永遠不是鄧敏的!我為中原所做的一切,中原又能報答我什麼呢?”

  長孫無忌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鄧敏說道:“正三品的女人,聽起來應該還不錯呀!如果我回來的話,您養我一輩子,怎樣呀!”

  長孫無忌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和顯赫!玩弄一個民女都算是大跌身份,人家院落裡包納的都是名門秀嫒,替他穿衣戴帽的都是美人秀女,位高權重的男人包養一個民女,應該不是難事,對不對?十個都不會有問題吧。

  “那要不要朝廷的名分?正三品有四個小妾能夠拿到朝廷的俸祿。”長孫無忌逗她。

  “萍水一逢而已!談不上這些!索要的越多,付出的越多!”鄧敏突然釋懷,既然身負皇命,那就千萬不能為任何一個男人交出真心,陛下的意思,是讓鄧敏把真情交付給天下,不使天下聖靈塗炭,而不是一個長孫無忌!

  “鄧敏!”長孫無忌卻不再明白懷中的鄧敏,為什麼她能不感到任何委屈,為什麼不大哭一場?這個逆來順受的女人,難道把自己的命運看作是萍水一逢,逢場作戲了麼?為何自己的心情隻剩下冰冷和冷冰,隻想快點結束這種無情的遊戲。

  便橋歃皿為盟的這一天,世民親自把鄧敏帶到便橋橋頭。世民這裡對鄧敏說道:“朝廷查到,中書侍郎溫彥博老爺現在就在胡人軍營之中,你想辦法見一見!”

  一年前,也就是武德八年,在對胡人的作戰中,唐軍一萬人在太谷(今天的晉中和呂梁地區)全軍覆沒,并州道行軍總管張謹逃奔李靖,行軍長史溫彥博被俘,直到武德九年,溫彥博老爺已經被扣押在胡人整整一年多,為此李世民一直心急如焚,苦無對策!

  這時他蓦然提了一提,鄧敏不由心領神會——陛下要把溫彥博換回朝廷?

  鄧敏啧聲說道:“陛下覺得小小一個鄧敏能把您的中書侍郎溫彥博老爺換回朝廷嗎?鄧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身份了?他是正四品上,我是民女,怎麼比嘛!”

  世民微笑道:“姑娘覺得自己一文不名?”

  鄧敏這裡咯咯而笑。

  此時,颉利可汗也獨自一人來到便橋之上,見到鄧敏裝束普通,又非美貌豔麗,這裡冷笑道:“李世民!拿這女子歃皿?恐怕天神都要數落你我毫無誠意!”

  鄧敏反口譏諷道:“殺了我,那豈非暴殄天珍,焚琴煮鶴?!”

  颉利可汗說道:“男人說話,女人插嘴?”

  世民向鄧敏示意不要争辯,就對颉利可汗說道:“大可汗早一點告知李世民,您想要的是用美人歃皿,那麼送幾個給天仙美女自然也無妨,但是,話說回來恐怕幾十個美人也敵不過這一個不老樓的丫頭!殺了她敬獻給天神,可惜可惜!”

  颉利可汗突然眼前一亮:“不老樓!”難怪這小小丫頭尖牙利嘴,眼中無人。他眼神之中明顯感覺到這次真的與衆不同,不老樓在中原和草原是什麼位置?是兩不靠邊的位置。

  天下最有實力的人,才敢兩不靠邊,兩不得罪。祖薇那女人既做中原的生意,也謀圖草原的厚利。這次李世民玩什麼花樣?

  颉利可汗說道:“祖薇的不老樓在草原也有分号,你親自送這個丫頭給我,我不會直接問祖薇在草原要一個嗎?”

  鄧敏說道:“大可汗!胡人境内的不老樓總管是直接從胡人直接挑選的,她們不會知道中原的底細!您傻了?”她反轉過來,對李世民說道:“這位草原來的大可汗不知陛下一片誠意,居然毫無見識。看來,似乎小女子當真一文不名——”

  她反身欲走,有意耍脾氣,颉利可汗聽聞,連忙說道:“且慢!”他一把拖過鄧敏的手,便對李世民說道:“李世民,知道我南下的意圖嗎?”

  李世民呵呵而笑:“可汗!您可知道我李世民的意圖嗎?”

  颉利可汗向天伸出兩手,鼓掌三聲,手下牽來一匹白馬!颉利可汗冷笑道:“這小丫頭應該知道你的意圖,但是如果你的意圖跟我颉利可汗的南下的意圖相違背,就别怪我今天殺馬,明天殺人!”他于是一刀子就揮進白馬的喉中,白馬鮮皿飛出,颉利可汗用手接住馬皿,塗于口上,而李世民也依樣接住馬皿,塗于自己的口上。

  此時,颉利可汗的身後三軍鼓動,此起彼伏、如雷如電。

  世民不由微微冷笑,翻轉身對着身後的軍隊舉手示意。

  隻聽憑空一聲巨響,萬人一起震動手中的棍棒,居然沒有一聲在前,沒有一聲落後,砰然一聲,如出一人!

  颉利可汗不由臉色蒼白,隐隐大驚,自己的軍隊呐喊助威,自以為山搖地動,震人魂魄,但是李世民身後的中原軍隊,居然能做到萬衆同心,同時出聲,無一人在前,無一人落後,真是顯示出中原軍隊的訓練有素!

  颉利可汗吓了一跳之後,好久說道:“真有你的!李世民,看不出來,年紀輕輕,二十多歲,手下的軍隊果然非同尋常!”

  世民擡起下巴,呵呵而笑:“羨慕我的話,您的兵讓我替您練練——”颉利可汗喈喈怪笑,心中忌憚非常,領着鄧敏這就走下便橋。世民見鄧敏毫無留意,似乎比任何男兒更加泰然,不由替她隐隐擔心。

  鄧敏心中在思索着,李世民和颉利可汗各自的意圖是什麼?難道這兩位天子居然讓一個小小的民女猜啞謎?世民陛下好歹也要知會一聲吧,難道真是為了溫彥博而打架嗎?猜得出來,兵退千裡,那猜不出來呢?自己死了沒關系,身後的長安呢?難道要被颉利可汗殺得片甲不留嗎?真讓人擔心啊——

  李世民卻想着:雖然已經通過安興貴和安元壽父子二人買通了颉利可汗帳下的胡人,但是這次也要憑鄧敏一根三寸不爛之舌,一言敵千軍啊!

  國難之下,難道僅憑一介女流使百萬大敵兵退千裡嗎?真是懸之又懸!

  李世民眼見颉利可汗拖着鄧敏走下便橋,他不由自主的直冒冷汗。

  李世民正待走下便橋,卻聽身後的突利可汗笑道:“是王家妹妹嗎?”世民卻覺身畔有馬掠過,隻見王珩縱馬而過,直接同突利可汗在便橋上相會。世民從王珩身後低聲喚道:“珩兒!”

  王珩故作鎮靜的望了一眼世民,點頭示意中,便策馬來到突利可汗身側,說道:“可汗既然要回去,帶妹妹去草原玩玩,可汗說過,你會命人帶妹妹去草原四處捉鳥呢!”

  突利可汗摟住王珩的肩膀笑道:“王家妹妹,你要去草原,真是求之不得,别說捉鳥,就算捉人,你開個口,我立刻捉來給你玩。”

  王珩嬌嗔道:“那還不快快回去,這個時候趁草原還熱,鳥還沒飛走,我們立刻回草原,好麼?”

  突利可汗立刻點頭,說道:“好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請大可汗立刻退兵,妹妹到底喜歡什麼鳥,我們立刻回草原去捉幾十對給妹妹玩玩。”

  世民正當難忍自己的心情,情緒翻覆煎逼。便橋之下,有人又乘馬而過,對王珩說道:“突利可汗、王珩,你二位暫等等我吧。”突利可汗和王珩轉身再看,原來是孫思邈的徒弟康嵩康先生。康嵩微微笑道:“可汗來中原一趟,怎麼也不帶故人回草原看看走走!”

  突利可汗笑道:“康先生您随意,随我一道去草原吧,很多事想請您解決呢!”

  康嵩卻俏皮地說道:“我女人王珩要跟你去草原,我得陪同呢!”突利可汗、李世民二人同時變色,康嵩嘴巴裡到底說什麼,有那麼得罪人的麼?同時得罪了李世民和突利可汗。王珩微微而笑,對康嵩點頭道:“康哥哥趕緊來,突利哥哥在家宰羊請客呢!”

  康嵩這裡向世民微笑示意,策馬離開便橋,與突利可汗、王珩一起去了草原胡人的行營。

  李世民帶着康崇和安元壽尾随颉利可汗前往金營。臨走時,對便橋這裡的高士廉、房玄齡、周紹範、李孟常等人囑咐了,沒待吩咐,不許亂動。

  颉利可汗在大營中接待了李世民。李世民剛坐下,卻見帳中黑壓壓的來了許多軍中漢子。颉利可汗對李世民說道:“陛下可知我們草原接待貴客的規矩呢?”

  李世民搖頭不知。颉利可汗笑道:“我們大家與陛下對飲一杯,各自報上自己的名字,陛下如果能立刻報出大家的名字,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不然陛下都不當我們是人呢!”

  康崇和安元壽聽來不由面色大變。這草原之人的名字深奧拗口,名字又奇長,恐怕喝醉了也記不全十個人的名字呢。世民與草原之人打交道許久了,這裡暗自不快。

  安元壽給了康崇一個眼色,康崇又在世民耳朵底下說了幾句。金帳中的胡人漢子便一一喝酒唱名,諸人聽了一個時辰,不由望着世民哈哈大笑,眼看李世民要喝醉而醜态必露。

  康崇站起來,對颉利可汗笑道:“原來大汗手底下的人,不是叫豬,就是叫狗,不是叫雞,就是叫羊,不是叫牛,就是叫老鼠,要不要讓小弟給大汗的手下重新取了我們漢人的名字呢?免得做豬做狗了。”

  原來這十二生肖本來就起于初唐的草原,康崇用突厥語郎朗報來,颉利可汗冷笑說道:“好口舌好口舌!康兄弟,我都以為,你快忘了怎麼說突厥語了呢。我還以為漢人是你的祖宗!”

  飲宴完畢,颉利可汗命人送客,世民、康崇和安元壽來到帳前,卻發現兩側站齊了二千名軍人,手中握箭。

  康崇和安元壽保護世民走在前頭,康崇說道:“這是胡人的送客箭,陛下不用回頭,不然突厥會小瞧了我們!”

  世民有些惶恐地說道:“什麼叫送客箭,送客用二千人馬?”

  康崇低聲說道:“我父親當年在胡人營中就挨過送客箭,過一會你就知道了!膽子小的人,立刻吓死在帳外也是有的。”

  世民說道:“康崇!我被你害死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康崇淡定地說道:“送客箭又叫可汗箭,隻有可汗才能挨箭,如果哪位可汗挨不過這送客箭,哪裡會帶領大家去打家劫舍呢?”

  安元壽聽聞,吓了一大跳,說道:“我又不想做可汗!”康崇笑道:“中原的胡人大首領,您太客氣了。”無冕之王說的就是安元壽了。

  世民剛過便橋這一頭,隻聽突厥營中箭聲蓬然,黑壓壓所有的箭支齊齊射在世民、康崇和安元壽的腳後跟。安元壽吓得幾乎要倒在地上,康崇對世民和安元壽說道:“放慢腳步!還有一波,是射向十二衛率的,我們慌了,我們的衛率自然也會慌。還不被突厥嘲笑?”

  世民低聲說道:“被你爹害死了,我京城的十二衛恐怕全軍覆沒!”

  康崇呵呵而笑:“刀林箭雨又有什麼怕的?”

  果然又是箭笛之聲,所有箭支射在世民這一方的步兵盾牌腳下,幸好世民所帶人馬平日訓練有素,未待令下,不避不讓、毫不退縮,幾乎連眼睛也不待眨的。

  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看在眼裡,各自暗暗點頭,李世民果然不俗!

  諸人策馬迎接了上來。世民來到諸軍之中,回望玄武門外的便橋外,遙想康嵩、王珩和鄧敏同赴國難,為他李世民一人而義不容辭。世民見了王珪還是熱淚滿面。王珪低聲說道:“陛下!陛下!不可如此!諸君面前,不能失儀。”

  世民難忍激越,以齒咬唇道:“大家暫時回去。”

  按慣例,但凡貢女一律供人玩樂,然後一殺了之,根本不把中原人放在眼裡。但是這次真的是一次例外。颉利可汗把鄧敏直接帶進自己的金帳。鄧敏不由有點害怕,因為金帳之中,似乎沒有一個外人!

  真有意思,在長安,李世民在青庭一個人款待鄧敏,而現在在胡人大營,難道這位大可汗居然也要獨自一人款待鄧敏不成?但是颉利可汗坐入主座之後,便不再說話,更不會像李世民親自斟酒,而鄧敏自然乖覺的上前托起颉利可汗身旁的馬奶酒,為颉利可汗的敬滿一樽。颉利可汗一飲而盡。

  “又不是李世民殺到郁都斤山(今蒙古國烏蘭巴托附近)的可汗王庭,而是您殺到中原的長安腳下,大可汗怎麼悶悶不樂的?”鄧敏知道自己的美色不足以打動李世民和颉利可汗這兩人,美色?美色侍人,又能長久幾日?如果換作美人在此,應該瑟瑟發抖了。

  但是颉利可汗見到這位小女子真的實在可惡,笑語晏晏之下,似乎知道李世民和颉利可汗兩國君主,都不能奈她如何?她知道的太多了!

  其實呢,颉利可汗錯了,每個不怕死的人,死且不懼,奈何以死懼之?鄧敏本來就沒打算活着走出胡人汗國的金帳,自然拿出最高的本事,“伺候”這位大可汗!

  “叫什麼名字!”颉利說道。

  “鄧敏!”鄧敏跪在颉利的腳下,仰面而視,該有的姿态還應該要有的,不然女人太強,難免這位大可汗一刀子捅死白馬一樣捅死自己!他可不是李世民!所以跪在颉利可汗的大腿邊,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沒有害怕過?”颉利可汗冷笑道。

  “有什麼怕?”鄧敏另取一樽,再為颉利可汗續杯之後,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說道:“大可汗的意圖和李世民的意圖,有一個人應該很清楚!”

  颉利說道:“誰?”

  鄧敏說道:“溫彥博!”

  颉利冷笑道:“溫彥博可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鄧敏說道:“那是時機不到啊!李世民的意圖是什麼,可汗很清楚啊。您需要的東西去交換李世民需要的東西,草原上的生意根本不用開元通寶,您懂的!也許李世民還是不太懂這其中的交易。但是,可汗,您懂的!”

  颉利可汗說道:“不錯啊!果然是生意人!敞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幹脆說清楚了,鄧姑娘同溫彥博去商量一下,如果能滿足我的要求,那我颉利可汗芯自然能滿足李世民的心願!歃皿之下,撤退兵馬那就撤退兵馬!”

  鄧敏站起身說道:“好!大可汗言而有信?!”

  颉利可汗皺眉說道:“想清楚再說吧!姑娘身後可是大唐的江山!話不投機,可汗的兵馬立刻殺過去!”

  鄧敏走出帳外,有人把她帶去見溫彥博。原來溫彥博被關押在不遠處又悶又熱的地牢之中。

  鄧敏用胡人語對胡人侍衛說道:“拿水來!有沒聽到,去禀告你們大可汗!我要水和食物!”想必這些人對溫彥博是不會客氣的,所以她就問這些胡人人要水要物。

  胡人侍衛們心想,這中原的丫頭不僅會說胡人語,而且怎麼知道溫彥博沒清水沒食物?這位嬌滴滴的中原姑娘貢過來沒有一絲謙卑的模樣,反而一副倨傲臨下的脾氣,也不知道大可汗的是不是傻了!于是諸人合計了一下,有人立刻去禀告颉利可汗!

  颉利可汗命人送了一桶清水過來,這下真把這些看守驚呆了,大可汗真“聽話”啊,看樣子,絕不能欺生啊,人家後台很硬!

  來人謙卑地躬身說道:“姑娘!走下去小心一點!大可汗吩咐不給第二桶水!”然後又塞了食物給鄧敏,鄧敏客氣的說了聲有勞,于是帶着清水和食物來到牢房。

  鄧敏見一位中年人枯坐在牢下,須眉皆白,形容枯槁。鄧敏知道溫老爺年歲不小,應該是五十歲年齡上下,怎麼現在看來,都快七八十歲了呢?溫老爺應該是在胡人飽經折磨吧!

  鄧敏被放入牢中,提着清水來到溫彥博面前,矮身從懷中取出幹糧,低聲說道:“溫大人!”溫彥博從須眉之中擡起警戒的眼眸,鄧敏用水瓢瓢起清水,捧到溫彥博面前,說道:“大人!”

  溫彥博冷笑着把鄧敏的水瓢推開。

  鄧敏明白溫大人是防備自己,于是低聲說道:“這裡是長安城下,既然已經來到長安城,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設法讓您脫身,明白嗎?”溫彥博冷笑不言。

  鄧敏說道:“大人!您信不過我?”

  溫彥博冷笑不疊:“姑娘!這裡是胡人的牢房!怎麼個設法脫身,還需賜教,況且我不知道你是誰,更不明白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鄧敏說道:“大人!您應該知道胡人兵臨城下,人數超出陛下的守軍多少倍吧!”

  溫彥博說道:“如果亡國,溫彥博定當以死殉國,而姑娘在胡人大營出入自由,想來非同小可,出去!”

  鄧敏說道:“現在,颉利可汗在便橋之上已經跟皇帝陛下歃皿為盟了,如果皇帝陛下李世民——”

  溫彥博突然叫道:“李世民的名号是你能說的?再說,他不是秦王嗎?怎麼——怎麼——怎麼回事?”

  鄧敏這才說道:“二個月之前,現在的皇帝陛下也就是以前的秦王王爺突然兵反玄武門——”

  溫彥博啊了一聲,顫抖着說道:“二個月之前嗎?”

  鄧敏點頭說道:“是的,反正他是怎麼兵反玄武門的,您老回去再聽他說吧!胡人人馬昨天殺到便橋,而數天前,皇帝陛下剛剛登基,因為事起突然,皇帝陛下的登基大喜之日就是兵臨城下之日啊!”

  溫彥博搖頭說道:“你再說下去——姑娘!我不明白,你到牢房裡來,是颉利可汗的意思?還是李世民安排的呢?”

  鄧敏說道:“您是要犯,皇帝陛下李世民設法營救您一整年了,毫無結果,而我現在前來,當然是颉理可汗首肯的!”

  溫彥博“啊”的一聲,這位姑娘真是非同一般,這裡問道:“颉利可汗為何會首肯呢?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鄧敏低聲說道:“我是貢女!陛下把我貢給了颉利可汗!”

  溫彥博似乎刹那間明白了一半,眼前這位貢女絕不簡單,能在這種時候來到兩國要犯的囚籠,這是一種什麼本領!

  溫彥博還是半信半疑得說道:“當真?”

  鄧敏說道:“不是這麼簡單的!兵臨城下之際,陛下和颉利可汗在便橋歃皿,但是他們各自的話,小女還是不甚了了!”于是把便橋上,兩國君主的話再細說了一遍。鄧敏又把金帳之中自己和颉利可汗的對話又說了一遍,而溫彥博立刻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說兩國君主各自的心意如果能達成一緻,或者各取所需,那麼這一場兵臨城下也許真的會煙消雲散。

  溫彥博說道:“世民想得到什麼呢?而颉利可汗又想得到什麼呢?”

  鄧敏說道:“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們各自所需,那麼大人就有籌碼回長安了!”

  溫彥博撚須說道:“颉利可汗還缺什麼?”

  鄧敏搖頭說道:“應該不缺什麼吧,胡人汗國要什麼有什麼,隻要揮一揮兵馬,殺到哪裡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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