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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懸疑靈異 心理罪之10号檔案

第三十四章 覆水難收

心理罪之10号檔案 潇騰 2791 2023-04-12 01:10

  那時的野島美子和野島歸一還叫吳美英和張貴億,他們拉着那家的孩子,連夜走了幾百公裡,來到了西北地區的一個小鎮。

  “這家還不錯,倒是虧不了這孩子。”張貴億說道。

  “不需要管這麼多了,他過的好不好,與你有何關系。”吳美英白眼道。

  “說的是,來你抱着孩子,我去敲門。”張貴億說。

  開門的是一對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夫婦,他們看到孩子,非常高興,女人上去接過來孩子,抱在懷裡說:“老公,你回屋把皮箱子拿來。”

  “我們雖然是高級知識分子,但是,也隻能知法犯法,我們真的很想要個孩子,謝謝二位啊。”開門的那女人說。

  張貴億和吳美英點頭哈腰的附和着,這時,那男人提着一個皮箱子走了出來:“60萬,拿好。另外兩張明天的機票,櫻城。”

  兩人興奮的接過箱子,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車裡,直奔機場,徒留下一生遺憾在身後。

  青子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看着衆人。

  三由法靜冷笑道:“這是心理輔導?”

  “吉田局長,請您帶我們去貴單位的醫務處。”青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理會三由法靜。

  青子扶起野島美子說:“來,我們去做第二階段的輔導。”

  野島美子撇開青子的手,整理整理了衣服,自己走着,青子沒有在意,隻是跟在她的身後。

  衆人來都醫務處,病床上卻已經躺着一個插着呼吸機的重症患者。

  “這是哪位?”中田千問道。

  蘇文小聲的對青子說:“這誰啊,這麼慘,看着快奄奄一息了。”

  病床上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似乎是個孩子,也就15、6歲左右,面色是蠟黃色的,閉着眼睛,但是因為太過于消瘦了,面頰已經凹陷進去,喉管處插着呼吸機。

  兇前沉重的一起一伏着,四肢就行四根枯樹枝,頭發也都掉的差不多了。

  “美子,人生的相遇,有時是歡樂,有時卻是悲傷的,甚至是痛徹心扉的,你控制不了,隻能接着。”青子沒頭沒尾的說了這句話。

  “你什麼意思?”

  “不是做心理輔導嗎!我那些不堪的事情,你都用手段套出來了,還想幹嘛!”野島美子不耐煩的說道。

  “病床上的病人,今年15歲,男,在國内找到他時,已經病入膏肓,目前他隻剩一口氣,在支撐着。”青子說道。

  “輔導可以開始了嗎?”三由問道。

  “美子,你認得出來他嗎?“青子看着美子說。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美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他有一個我認為很好聽的名字,其實他本來的面容很好看,很像他的母親。”

  “他叫吳風。”青子慢慢的說道。

  此時的美子,愣住了,她幹笑了一聲說:“怎麼可能!哈哈哈!你又想用什麼方法來套我的話!”

  “你看這張照片,認得上面的兩個人嗎?”青子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面是藍女士和被劫走的男。

  “她,藍燕,是吳風的生活阿姨和輔導老師,自從你們把孩子帶走後,她的精神就出了問題,一年前,我為她做過治療。”青子說道。

  野島美子用力的呼吸着,雙手攥的緊緊的,她快要無法呼吸!

  躺在病床上面,病的這樣骨瘦如柴的人,快要離開人世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吳風!這怎麼可能,僅僅6年的時間沒有回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不可能!這不是吳風!不!隻是6年的時間,他怎麼會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美子抓着青子的兩個胳膊,用力搖晃着她,瞪着極大的眼睛,裡面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天道輪回,覆水難收!”青子隻說了一句話。

  美子疾步跑到窗邊,她拉起吳風的手,哽咽的說:“風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6年了,你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啊!啊!”

  病床上的吳風已經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看看他的母親,甚至,他早已忘記母親的樣子了。

  “媽媽:

  我寫了很多封信給您,您都沒有回複,奶奶說,我們住的大房子,我去的貴族學校,都是您和爸爸辛苦掙錢換回來的。

  但是,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我想看看你們的樣子,我都快記不清了,每次腦海裡出現的都是模糊呃樣子。

  我10歲了,想你們!”青子拿出一封有些舊了的信讀着。

  美子背對着衆人,她的肩膀在顫抖,她把吳風的手抵在額頭上面,無聲的哭泣着。

  “美子,當年貴族學校門口,你和野島歸一帶走的那個孩子,就是吳風!”青子淡然的說。

  所有人都驚呆了,野島美子販賣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那是我踩好點的,那不是,他住在公寓裡,是姓藍的照顧他!”美子搖着頭,哭泣着說,緊緊抓着吳風的手。

  “你的眼睛裡,錢似乎占據了很高的地位,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裡住着,在哪裡上學。”

  “當年,吳風被販賣到那對夫妻身邊,沒有多少天,他便逃了出來,他聽到了櫻城兩個字,他要去找尋自己的父母。”

  “當然,這樣小的孩子,還沒有走出小鎮,便又被人販子給帶走了。”

  “他們起初讓吳風去超市偷東西,後來,讓他偷錢。“

  “吳風不想幹,就被每日沾了鹽水,虐打背部和腋窩處,沒有一處好的皮膚,總是新傷加上舊傷。”青子平靜的叙述着。

  美子捂着耳朵,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衣服,但是,這一切已然無法挽回。

  “後來,吳風高燒不退三天,被遺棄在天橋底下,是街道辦的社工發現了他,把他送到了醫院。”

  “經過了解,他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警察一舉搗毀了這個販賣人口的窩點,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你們,吳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吳風的奶奶過不去心裡的坎兒,在吳風失蹤後一年自殺身亡。”青子說道。

  “媽......媽......我......恨......你,“吳風忽然睜開眼睛,用盡所有力氣沖着天花闆嘶啞的喊了一句,随即心電圖監測器變成了直線,滴滴的聲音在這個病房裡格外刺耳。

  美子向後退了一步,踉跄的跌坐在地下,她盯着吳風死不瞑目的雙眼,笑了:“哈,哈,哈,吳風,我的風兒好了,他說他恨我,他恨我,他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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