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什麼地方說起?我知道的也不多。”
管家眼巴巴的望着我,一副很可憐的模樣。
我心想你知道的不多?
扯淡。
作為張青龍呼來喚去的人,現在張家還正常的人裡面,他要是知道的不多,那就沒人知道了。
稍微思索,我說:“就從張青龍如何謀劃詐死毀約開始說。”
毀約與張家出事前後發生,實在太巧合。
了解到越多信息,越能早些搞清楚事實。
同時,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人才,竟能想到用詐死這種方式逃避與我家的約定。
管家欲言又止,不太好意思,畢竟謀劃詐死的目的就是趕走我,現在又要朝我這個當事人說當初的謀劃,老臉挂不住。
等了十多秒,見老家夥還是猶猶豫豫,我懶得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等等,等等。”
管家攔住我,請我進屋,一邊喝茶一邊說。
“陳焱,其實老爺并不想毀了與你的約定,都是被逼的。”
管家一邊說,一邊給我送來一杯茶。
我喝着茶,一個字都沒說。
什麼逼的不逼的,都是過程,最終不還是毀了約定?
“夫人知道你和小姐要做的事情後,整天和老爺鬧,實在是鬧得沒辦法了,最後才那樣做。”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信息,我直接說:“我來那天,張青龍還沒死吧?”
管家看我眼神略帶吃驚,多半想不通我是怎麼知道張青龍當時沒死,就點了點頭,說:“不過當天晚上,老爺就出事了。”
“說下當時具體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我說完,就盯着正在泡茶的老家夥。
奶奶說過,什麼邪祟屍怪等等的,都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最可怕的其實是人,是人心。
這事,要不是被迫牽扯其中,我真不想管。
現在隻想搞清楚具體情況,早點解決,讓張慕雪蘇醒,離開我家。
所以,我盯着老家夥,給他施加壓力,避免這老家夥說些假話出來增添麻煩。
這樣做,主要還是因為老家夥生得鷹鈎鼻,眉凸眼凹且印堂狹窄人中短。
生得鷹鈎鼻的人,凡事都會精打細算且陰險狡詐。
這情況倒也屬實,畢竟他要是不會精打細算,不陰險狡詐,也不能在張家混到管家這個位置。
眉凸眼凹,思慮必遠。
面相上說,眼睛凹陷必六親不認,人情冷漠,若是這件事他也涉及其中,說不得會瞎編亂造。
至于印堂狹窄人中短,這樣的人,心中很狹窄,見不得别人好,隻要你過得比他好,他就會使用陰險狡詐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結果。
整體綜合下來,就是這管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不小心警惕,什麼時候他忽悠進去賣了都不知道。
因為我的注視,老家夥心頭顯然緊張,眼神飄忽不定,但還是斷斷續續開口。
“那天晚上,吃過飯後,老爺就說不太舒服,然後就回房間休息,過了沒多久,房間裡忽然傳出老爺的叫聲,我們趕過去,老爺躺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已經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