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你難道要用糖做炸藥?!”陳八岱興奮起來,“炸死迪克那個狗娘養的!”
“現在來不及了做炸藥,但我能讓迪克困在沙漠裡,不過我需要闵先生做一件事。”汪興國把計劃說了一下。
“嘿嘿嘿……迪克,讓你知道陳八岱大爺的厲害!”陳八岱覺得這個計劃很靠譜,他已經想象到迪克那憤怒扭曲的臉被自己揍成豬頭的模樣了。
“到時候我們會搞出一點動靜,闵先生你要盯好王印。”汪興國又叮囑了一句。
闵先生對這個計劃還是有一點兒懷疑,不過山下的探險隊已經在裝車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阻止迪克了。
“嘿,闵,你去了哪兒?”迪克看到闵先生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沖他叫道,“我們馬上得走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闵先生尴尬地笑了笑,迪克雖然覺得闵先生有些怪異,但也沒細想,他想趕緊帶着王印離開這個鬼地方,催人加快裝車的速度。
闵先生湊到補給車前,看到兩個隊員在裝車,對他們說道:“哥兒們,肚子有些不舒服,給我點兒糖沖點兒熱水喝。”
隊員們在迪克的催促下手忙腳亂,哪裡顧得上闵先生,胡亂從補給品裡找到了一包糖,扔給了闵先生。
汪興國計劃的第一步是把迪克的車隊困在沙漠裡,靠這一包糖能辦到嗎?闵先生雖然很懷疑,但現在也沒别的辦法,隻能相信汪興國,探險隊員們手忙腳亂地往車上裝東西,再捆綁好,闵先生看到一個隊員拎着油桶,準備給車隊加油,湊了上去:“我來吧!”
趁着加油的工夫,闵先生趁着别人不注意,按照汪興國說的,撕開了糖袋,往油箱裡倒了小半包糖,如此炮制一番,一包糖用了個精光,隻留下了最後一台車沒有做手腳。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闵先生已經能想象到迪克被困在沙漠中那無奈又憤怒的模樣。
闵先生做完了汪興國交代的事兒,他現在的任務是盯緊王印,他裝作随口問道:“迪克,王印呢?”
“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迪克仍舊很警惕,闵先生雖然是名義上的合作夥伴,但迪克此時還不能給他100%的信任。
“王印、金覆面、王冠,代表着樓蘭最高的權利象征,我已經能想象到那些藏品家的瘋狂了!”闵先生說道,“名譽,地位,金錢……迪克,這就是我20年來苦苦追尋的東西……”
“闵,我沒想到你比我更卑鄙!”迪克笑道,拍了拍挂在身上的挎包,“但,它是我的!”
“那當然,我隻是憧憬一下我們的未來,整個世界的藏品界,都将由我們壟斷!”闵先生看了看迪克的挎包,笑道。
“這到底行不行啊?”夏若冰在山上看得到迪克的車隊離開了,越開越遠,懷疑地問。
“完全沒問題!”陳八岱倒是很輕松,仰躺着,用手枕着腦袋看着滿天的繁星,“8歲那年,我們用一包糖造成了全村9台拖拉機大修的記錄,然後被老爹吊在村口的樹上打,全村人都在圍觀……”
“你們還有這樣的黑曆史?!”夏若冰“撲哧”笑了,她難以想象汪興國被吊打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黑曆史可多了,以後你們有了孩子,陳八岱叔叔可以免費為你們吊打……”陳八岱笑道。
車隊的燈光越來越遠,但夏若冰看到車隊好像越開越慢,過了一會停了下來。
“他們停下了!”夏若冰看到遠處的車燈,的确是停下了。
“我就說,白糖大法好!狗蛋兒,開始吧!”陳八岱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他已經急不可耐要去教訓迪克了。
車子開出了兩公裡之後,司機就覺得車輛有些不對勁,本應強勁有力的發動機軟綿綿的,那越野車怎麼也提不起速度,又過了一會之後發動機在震喘,就好像一個得了肺痨的病人一樣,怎麼加油門都沒有感覺到動力輸出,再過了一會,一台車發動機熄火了,不一會又一台車熄火……
“這他媽發生了什麼!”迪克的車一震一震的往前竄了幾下,發動機徹底沉寂了,迪克憤怒地吼道。
車隊裡除了一台車發動機還在正常運行,其他的不是已經熄火,就是有氣無力地喘着,隊員跳下車,打開引擎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