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和闵先生穿過了通向獵戶座頭部的通道,鑽出了王陵的時候,太陽剛剛落山,他們回到營地獵戶座已經升了起來。
“收拾東西,我們要馬上離開。”迪克下令道。
“BOSS?其他人呢?”一個隊員疑惑地問道。
“沒有其他人,立刻收拾東西!馬上!”迪克不耐煩地叫道。
迪克找了個借口支開了闵先生,拿起了衛星電話。
“這麼說你拿到了?”克裡斯多夫有些不相信,在電話裡說道。
“它就在我的手上……完美的皿玉!”迪克得意地說道,手上拿着那枚樓蘭的王印,攀在方印上的螭龍張牙舞爪,皿紅的顔色在古代的歐洲可不是什麼吉祥的顔色,難怪那些歐洲人會把它想象成是召喚亡靈的皿石。
“它什麼時候能進入我的館藏?”克裡斯多夫很冷靜地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能有更多的生意,樓蘭王的王冠,巫師的金面具……”迪克有些得意,雖然經曆千辛萬苦,但成果大大超出了想象。
迪克恐怕夜長夢多,他先把最重要的王印帶走,下一次再來好好地搜刮王陵,而克裡斯多夫,隻要自己還沒有死,他會死心塌地繼續資助自己!
迪克滿意地挂斷了電話之後,給自己倒了杯酒,信步走出大帳,監督那些隊員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闵先生裝作無意路過了大帳邊,瞥見了放在台上的衛星電話,他看到迪克在一台車後咒罵着那些偷懶的隊員,一閃身走進了大帳,拿起了衛星電話……
“GOD,我怎麼會請了這麼一群懶惰的豬!”迪克抱怨着走進大帳的時候,看到了闵先生,闵先生一回頭,手裡拿着一杯酒。
迪克警覺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衛星電話,它還擺在原處,闵先生朝迪克舉起酒杯:“迪克,合作愉快!”
“唔,合作愉快。”迪克心不在焉地舉了舉酒杯,把衛星電話抓在了自己手上。
……
“你是說,迪克把我給賣了?!”陳八岱聽完了夏若冰的講述,有些憤怒。
“顯而易見!”夏若冰白了他一眼,很想給他來一句“認賊作父”。
“你的頭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汪興國更關心這個問題。
“從紅龍之心回來之後就有了,在打撈海神号的時候開始嚴重……”陳八岱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
“陳八岱你知不知道你在超量地吃頭疼藥。”汪興國又問,“你剛開始可能隻是神經性頭疼,因為精神壓力大而引起的,但那個藥在某種程度上是配合精神類藥品服用的。”
“迪克告訴我,這是最好的頭疼藥,是他的私人醫生給我開的。”陳八岱說道,随即想到了什麼,“迪克在利用我。”
“顯而易見!”夏若冰冷笑了一下,“陳八岱,你這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哎!”陳八岱長歎一聲,“夏若冰,你不知道名聲對男人意味着什麼。”
“陳八岱,汪興國一直把你當成發小,我雖然不太喜歡你,但也把你當作朋友,從來沒有誰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夏若冰說道。
“這……”陳八岱仔細地想了想夏若冰說的話,再想想這些年,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我就是窮怕了……”陳八岱嗫嚅道。
“若冰,光蛋他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汪興國給自己的發小一個台階下。
“好吧,談點現實的事情,咱們怎麼出去?”夏若冰指了指天空,天色已經黑了,“參宿已經升起來了……”
“我們還有你這個最好的禁地獵人,總會想到辦法的,對吧,狗蛋兒?”陳八岱捅了捅汪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