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挖完這個石坑,王霸天好奇的上了岸,嘴裡問道:“少爺,這是雞骨頭?”
我搖了搖頭,開始把那些骨頭拼在了一起,拼完之後,我開口說道:“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海鷗的骨頭。”
“海鷗?怎麼有喙卻沒有頭骨?”
“頭骨被制成了吊墜,應該貼身戴在了尼雨莫的身上。”
“哦…這山溝溝裡面怎麼會有海鷗?少爺,你應該也沒見過海鷗吧?”
“我是沒見過,但是我知道有一種名叫葬愛的邪術。”
“葬愛?葬愛家族的?你這說的有點殺馬特了。”
“不是,你知道世界上最癡情的動物是什麼嗎?”我說着拿起了那個黑色的甕罐。
“你的意思是海鷗呗?”
我點了點頭:“對,海鷗是世界上最癡情的動物,它們一輩子隻跟一個伴侶在一起,如果一隻海鷗先死去,另一隻則會不停地盤旋在大海上空,呼喚伴侶的歸來,直至用盡最後的氣力,跌進大海,為愛殉葬。”
說話間,我打開了甕罐,一陣刺鼻的腐臭傳來。
“靠,福爾馬林的味道,好臭!”王霸天趕緊捂住了鼻子。
我看了看甕罐裡面,果然塞着另外一隻海鷗的屍體,被一種防腐的液體泡在裡面。
“有人在這石頭上做了手腳,利用海鷗那超越生死的愛情去迷惑人的心智,尼雨莫喜歡坐在那石頭上,久而久之,這邪術就會作用在她的身上,讓她對一個虛無缥缈的洞神産生了無限的憧憬。”我說着把紅布放在地上,然後把那些白骨都撿進了紅布。
王霸天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尼雲莫是被這個人害死的,而且這個人還準備害死尼雨莫。”我說着站起身來。
“破壞了這個是不是就沒事了?”王霸天趕緊問道。
“我不知道那人還有沒有别的手段,至少這石頭以後肯定不起了什麼作用,還得問尼雨莫把那個頭骨吊墜要回來。”
我說着走到不遠處的菜地,徒手挖了一個坑,把白骨放了進去,然後甕罐裡面的海鷗也倒了進去,把它們‘合葬’了。
蓋上土,我揚起起甕罐,剛準備砸碎它的時候,目光看到了甕罐地下刻着一個‘卡’字。
我皺了皺眉,趕緊拉着甕罐走到水潭邊問道:“胖爺,你覺得用鞭子抽你那個金玉卡,像不像面具男?”
王霸天直接搖頭說道:“不像,那面具男比金玉卡壯一些,而且面具男腿腳有問題,走起路來像鄉村愛情裡面的劉大腦袋,一拐一拐的,就算不是個跛子也至少是個長短腿,你問這個幹嗎?”
我指了指甕罐地下的字說道:“這裡有個卡字,我記得四叔說過,苗寨人用的甕罐,都會在罐底刻上家裡男主人的名字。”
“所以你覺得這個卡,指的是金玉卡他爹?”王霸天問道。
我點了點頭,因為苗寨的取名就那幾種方式,使用人數最多的是自己的名加上父親的名。
比如尼雨莫,尼雨就是她的名字,莫就是她父親的名字。
還有就是自己的名加上父親的名加上苗寨的名,比如四叔的兒子叫烏基冬就,烏就是他的名字,基就四叔的名字,冬就是苗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