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許瑟彎着眼笑。
她的眼睛很好看,剛剛哭過,像是被洗了一遍一樣,又亮又澄淨。
陸亭心裡泛起一陣漣漪,他别開眼。
許瑟在他家待到了晚上,看着夕陽沒入地平線,月亮升起。
今天晚上,難得的,有許多星星。
“陸亭。”她喊他。
“嗯?”
“你能收留我幾天嗎?”
“不行。”
“求你。”許瑟面無表情道。
她求人都沒有一點該有的态度,陸亭好笑地揉揉額角:“許瑟,你大晚上的不着家,你爸會擔心的。”
“他擔心個屁!”許瑟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炸了毛,還有些委屈,“他該擔心的是那個秦蓁。”
酸味太重了。
陸亭想了想措辭,盡可能委婉地說:“許瑟,你才是他的女兒”
“對,所以秦蓁要是想拿到公司股份,也要看我願不願意。”她氣沖沖地接話。
“我不是這個意”陸亭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許瑟跳下吊椅,拍拍他的肩:“行了,我知道了。”
陸亭:“???”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許瑟往外走了幾步,又退回來,提上那袋東西,“再見,對了,你要是把今天看到的事說了出去,我就,”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道:“殺了你。”
陸亭十分配合地舉起雙手:“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
回去的路上,許瑟慢悠悠地走着,腦子有些亂。
她知道陸亭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不太想多說下去。
道理她都懂,她也知道許光是愛她的,許光對她有很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