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他更在意枭雲騎的一切。”平肅定定望着她,語氣無比肯定地說道。他了解這個年輕人,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斷不會不在乎枭雲騎的名聲,所以一旦他知道有人想要往枭雲騎身上潑髒水,他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查到底!
想到那個強勢而危險的男人,祁辰不禁眉心輕蹙,直覺告訴她,同夙千離合作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萬一他哪天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有性命之虞?更何況,這一切都得建立在枭雲騎是清白的基礎上……
想來想去,祁辰覺得查案的事還是靠自己比較好。隻是,如果枭雲騎真的與此案無關,那麼究竟是什麼人要刻意陷害他們呢……
等等!陷害……假設枭雲騎真的在夙千離手上的話,那就說明隻有那張油紙卷上的睚眦圖騰是真的,而禅雲寺密室機關上的圖騰和張青見到的玉佩圖騰都是仿造的,這也就解釋了夙千離為何會出現在滁州,而莊嚴又為何會對女子失蹤案如此上心。
夙千離應該早就察覺了禅雲寺的不對,所以才命枭雲騎暗中查探,隻是中途出了變故,枭雲騎查到的線索并沒有傳回去,而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麼自己隻需要仔細比對油紙卷上的圖騰和在密室機關上拓印下來的圖騰的差别,就能确定這兩件案子到底是不是枭雲騎所為!
想通這一點後,祁辰立刻開口問道:“敢問平将軍,枭雲騎的軍徽可有什麼特别之處?”
“特别之處?”平肅皺眉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枭雲騎軍徽上的圖騰是由無數個極其細小的‘枭’字拼合而成,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隻會當做是普通的花紋。”
原來是這樣!祁辰眼中頓時劃過一抹了然,起身抱拳道:“多謝平将軍!今日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将軍勿怪!”
平肅擺擺手道:“那些客套話就免了吧,不過是願賭服輸而已。另外,我早已不是什麼定國将軍,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将軍的稱呼我。”
聞言,祁辰不由輕輕挑眉:“可定國将軍府還在不是嗎?有些過去的事情該放下時就要放下,放過别人也放過自己。”看這位定國将軍的模樣明顯是極為關心夙千離的,隻是從他的近況來看,兩個人怕是這麼多年從未聯系過。
放過别人也放過自己……平肅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怔然,旋即恢複如常,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問題問完了就趕緊走吧,一個毛頭小子倒還教訓起我來了!”
祁辰也不在意,牽了牽唇角,道:“前輩保重,相信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從平肅家裡出來,祁辰快步往暫住的客棧走去,不想剛轉過前面的街角,迎面一個神色慌張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朝她跑來,“救命!救命!快救救我啊——”
祁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誰在追你?”
男孩仿佛被吓壞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指着身後哭道:“他們,他們要殺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聽着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祁辰眸色不由沉了沉,對他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