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他們相熟的這幾個人當中,除了祁辰生了個女兒,其餘的全都生了小子,尤其是莊嚴,在蕭雯一連生了三個小子後,他每次看到夙千離炫耀女兒就想同他絕交!
但是不成啊,自家可有三個小子呢,說不定哪個給他長臉能把夙瑜小姑涼拐回家當媳婦也說不準呢?所以說,為了兒子的幸福,他這個當爹的少不得要忍辱負重一番了,誰讓他們有求于人呢不是?
而莊嚴不知道的是,打着這個主意的可不止他一個,路非煙可是早早就打入了敵人内部,收買了夙瑾這個當哥哥的不說,再加上桓羲的容貌委實漂亮得不像話,而夙瑜又是個看臉的,莊家的幾個小子是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扯遠了,卻說滿月宴後,完顔岚到底還是跟着南子浔去了滁州,這一去就是半年,期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不過回來後不久,南子浔便親自去北狄提親去了。
時光荏苒,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這期間,祁辰仍在大理寺供職,沒錯,還是提刑官,夙千越有意将她的官職往上提一提,卻被她拒絕了,理由是——
“我是個仵作,驗屍破案她義不容辭,至于旁的,我無心,亦無力。”
俞青衣在課業之餘一直跟着祁辰學習驗屍,幾年下來已經小有所成,就連如今的大理寺江遠都時常對其贊許有加,說她頗有幾分祁辰當年的風采。而俞青南如今在書院的成績也是名列前茅,深得先生喜歡,姐弟二人都已退卻了昔日的怯懦自卑,身上自有一股沉穩之氣。
南陽廖家幾次三番來京,想要請廖博林回去繼任廖氏一族的族長之位,卻都被他拒絕了,非但如此,他還拜了紀簡為師,一門心思想着破案申冤,還苦主一個公道,在這一點上,他和餘青衣兩個倒是不謀而合。
這日,祁辰從大理寺回來,剛一進門就被橙子給撲了個滿懷,正奇怪呢,突然低頭一瞧,發現橙子身上的毛被剃光了,光秃秃的,此刻正一臉委屈地看着自己。
祁辰隻覺一陣怒火中燒:“夙瑾!你給我過來!”
看着那抹正準備開溜的衣角,祁辰隻覺氣不打一出來,暗自磨了磨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把人揪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欺負橙子,你把它毛都剃了做什麼?!”
“娘,我沒欺負它,這不是眼看着夏天到了,我想給它降降溫嘛!”見躲不掉了,夙瑾一本正經地替自己辯解道。
祁辰一聽更覺來氣:“胡說八道!外面雪才剛化,你就是編理由也編個靠譜點的!”
“額……”夙瑾讪讪地笑了兩聲,忽而眼前一亮,激動地對着祁辰身後喊道:“平爺爺來啦!”
祁辰卻是根本不信:“少在那兒鬼扯!”他這點兒招數都已經用爛了好嗎?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明顯刻意的咳嗽:“咳!”
祁辰立刻轉過身去,笑着打招呼道:“平大将軍,紅姨,你們來了?”
說話的功夫,夙瑾果斷地躲到了平肅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