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岑青禾好奇問蔡馨媛,“你說男客戶潛女銷售是男的占便宜,那女客戶主動要求被男銷售潛呢?算誰占便宜?”
蔡馨媛想都不想的回道:“當然是女的了,誰主動誰占便宜呗。”
岑青禾糾結着蹙起眉頭,小聲嘀咕,“可我還是覺着男的占便宜了,畢竟這種事兒,男的無所謂嘛。”
蔡馨媛不同意,“誰說無所謂?你腦子裡面想的女人一定都是年輕漂亮的吧?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這些女客戶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都是年過半百的已婚女人,沒聽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嘛,而且現在是人家挑你,不是你挑人家,長相這種事兒……哈,真的是浮雲了。”
“再者說,夜城上層的有錢人圈子也就這麼大,男多女少,很多女銷售還有的挑,但是男銷售呢?”
蔡馨媛砸吧砸吧嘴,此時無聲勝有聲,為他們扼腕歎息。
岑青禾聽後,心裡就一個念頭。不容易啊,生活不易,不僅逼得女人跳火坑,如今就連男人也來插一腳,這麼多人前仆後繼的,怎麼還沒把火坑給填滿了?
她兀自出神的時候,身旁蔡馨媛忽然壓低聲音‘欸’了一句。
“嗯?”岑青禾出聲示意。
蔡馨媛滿臉賊相,嬉皮笑臉的問:“你說商紹城長這麼帥,這麼年輕就爬到咱們銷售總監的位置,這兒可是夜城,但凡他是其他城市分公司的高層,我都不說什麼,你覺着他背後有沒有什麼貓膩?”
剛聊完之前的話題,馬上就接到商紹城,岑青禾難免會無縫連接,把他和被女客戶潛的事兒聯系到一起。
下意識的一蹙眉,岑青禾慢了三秒才說:“我看他女朋友可都是小年輕,未必年紀有咱們大呢。”
蔡馨媛說:“那他是現在混出頭了,以前呢?往上爬的路上,會不會也……”
岑青禾難以想象,商紹城要委身于那些如狼似虎的中年寂寞女人身旁。
想一想就渾身發毛,她出聲否定,“商紹城那種人,别人伺候他行,你讓他去伺候别人,哼,别做夢了。”
蔡馨媛說:“每個人都有很多副面孔的,咱們在他眼裡就是小角色,他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去讨好我們,但他畢竟不是最頂層的那個人,總有人會讓他低下頭,也總有人會讓他不吝主動和溫柔。”
蔡馨媛隻是就事論事,但岑青禾卻莫名的心情低落。
是啊,她在商紹城那兒什麼都不算,十足的小角色而已,所以他懶得在乎她心裡怎麼想,也懶得去收斂自己的嘴毒。當然,他也不會跟她低頭,就更謬論主動和溫柔了。
上次吵架過後,他們再沒聯系,她從起初的忐忑變成現在的失落,暗自嘲笑自己竟然會怕商紹城打擊報複,然而今天蔡馨媛的一番話真相了。
在商紹城眼裡,她實在是太微不足道的一個人,所以他連打擊報複都不會,頂多也就是個眼不見心不煩,放任自流。
而此時,被岑青禾惦記的商紹城,正在海城的一家台球俱樂部裡打球。
他沒進樓上包間,就在樓下開放區打,一桌五萬,随便誰來挑戰,赢了把錢拿走,輸的人倒找五百。
用五百博五萬,這等好事兒自然是大家争搶的對象,一時間上前來挑戰的人絡繹不絕。不過半小時不到,大家就看出門道來了。
商紹城這球技簡直就是碾壓性的,根本不給别人出手的機會,幾乎一出杆就清桌了。
眼看着一旁的五萬塊錢一動沒動,另一邊散張的一百大鈔越來越多。有些人是自歎不如,所以不上去現眼,而有些人,比如說是自覺有些姿色的女人,相中了商紹城的人,所以拎着球杆上去‘比試’一二。
商紹城通程冷着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卻該死的叫女人瘋狂的喜歡。
上前去比試的女人,一件紅色修身超短裙,裹着玲珑有緻的身體,黑色長卷發披散在肩頭,彎腰俯下身的時候,後面若隐若現,前兇暴露無遺。她畫着細長眼線的眼睛跟着商紹城在轉,哪裡是專心打球的樣子,不過是搔首弄姿了一番,輸的毫無懸念可言。
之前的人輸了,都是主動掏錢放在一邊就走,到了她這兒,她踩着高跟鞋,邁着白腿朝商紹城走去。一旁圍觀的竟是看熱鬧的人,很多男的已經眼露戲谑,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帥哥,你球打得太好了,我跟你打,你根本就是欺負人家嘛。”
站在商紹城面前,女人旁若無人的開始撒嬌發嗲。
商紹城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