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在台球室裡面待了快三個小時,陳博軒跟沈冠仁就生生的陪了三個小時。
專業的陪練不敢過來打,一般人又打不過,最後是商紹城接了個電話後,主動放下球杆,告訴一旁負責端茶遞水和撿球的球童,桌面上的錢全給他了。
球童連連道謝,商紹城的五萬底金加上他這三個小時赢的錢,少說也得小十萬,這簡直就是中彩票的節奏。
一旁圍觀的人也看出來了,商紹城這根本就不差錢,隻是想‘炫技’。
陳博軒跟沈冠仁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玩手機。見商紹城走來,陳博軒馬上精神的問道:“打完了?”
“嗯。”
“發洩夠了嗎?”
商紹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冠仁說:“走吧,正好去吃晚飯。”
商紹城道:“雨涵剛打了電話,先去接她,晚上一起吃。”
三人邁步往外走,期間,陳博軒有意無意的說:“我以為某些人氣都氣飽了,不用吃飯呢。“
沈冠仁微微一笑。
陳博軒側頭看向商紹城,出聲道:“欸,說你呢。你跟岑青禾吵架都幾天了,氣還沒消?”
商紹城目視前方,繃着一張好看的臉,薄唇開啟,他冷淡的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她生氣了?”
陳博軒眼睛一瞪,右手叉開兩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說:“我這倆眼睛都看見了。”商紹城以為他瞎嗎?
“跟她生氣,她以為她是誰?”這話出自商紹城的嘴。
陳博軒嗤笑一聲:“你這氣堵得還能再明目張膽一點嗎?”
瞧他這幾天臉拉的,别說生人勿近了,簡直就是格殺勿論。今天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還算是好的,昨晚去夜店玩兒,那種地方,女人貼上來不是理所當然的嘛,結果商紹城倒好,差點兒倒訛人家一筆錢,搞得人家都開始懷疑人生和職業了。
作為天天都要跟在身邊陪王伴駕的陳博軒而言,商紹城再這樣下去,他簡直要短壽了,所以他語重心長的勸道:“你生氣,人家岑青禾沒準更生氣呢,看你那天的話說的,還騎驢找馬,還備胎,哪個女人愛聽這種話?”
商紹城面無表情的道:“我說錯了嗎?”
陳博軒很快回道:“當然錯了,不錯我說你幹什麼?你明明是好心,人是你打的,忙是你幫的,結果情人家不領你的。”
商紹城眼底閃過一抹愠怒,“她愛領不領。”
陳博軒道:“你先别急着罵人,我話還沒說完呢。其實我覺着禾姐那人不錯,性格好,也開得起玩笑,我見過你倆平時在一起的樣子,你沒少挫人家,你就說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你的脾氣吧?她就不錯了。”
商紹城道:“我沒讓她受。”
陳博軒偷着瞥了他一眼,死鴨子嘴硬,“别說我沒提醒你,你看她急了連你都敢罵,也知道她不是個好惹得主,你小心給她整急了,她撂挑子不幹。”
商紹城什麼都沒說,隻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是相當的不以為意。
陳博軒眼皮一挑,看了看商紹城,又側頭去看沈冠仁。沈冠仁輕笑着說道:“你不知道他倆私下簽的合同也有‘試用期’嗎?這段時間裡,隻有紹城能開除她,她不能單方面說不幹。”
陳博軒眼睛瞪得更大,一臉懵逼,“我不知道。”
沈冠仁無奈的輕輕搖頭,“他這是打算吃定人家了。”
陳博軒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商紹城隻是來氣,卻完全不見慌張,好幾次他都覺得岑青禾也許會一怒之下不幹了,然而商紹城卻始終淡定,感情原因在這兒呢。
出了台球室大門,陳博軒忽然對商紹城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岑青禾?”
商紹城側頭回視他,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不答反問:“你覺得她哪兒讨我喜歡了?“
說罷,不待陳博軒回答,商紹城又兀自補了一句:“長得好看的多了,身材好的也多了,我最煩性格不好的。”
說完,他掉頭往停車的地方走。留下陳博軒跟沈冠仁在門口,前者看了看商紹城的背影,随即轉頭對沈冠仁撇嘴,“我沒聽錯吧?就他?還好意思說最煩性格不好的?”
沈冠仁笑了笑,輕聲回道:“他一直都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是啊,在商紹城的世界裡,不讓他痛快的,通通都歸結到性格不好的那類人裡。
……
岑青禾跟金佳彤一樣,都挺惦記常帥去跟女客戶見面的事兒,不說有種推人進火坑般的罪惡感吧,内心忐忑不安總是有的。
蔡馨媛嘲笑兩人,“就你倆這膽子,别說幹壞事兒了,讓你們看别人幹壞事兒,你們心髒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