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铮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顧以默好像在想辦法讓你恢複,所以他最近連1921都不去了,啧啧……果然對這小子來說,他的研究是排第一位的,女人随時可以抛在腦後,活該他到這個歲數都還是個雛兒。”喬嶼澤不客氣的冷笑。
“我讓他别費力氣了。”季衍铮淡淡的說着,“他連我情緒剝離的原因都搞不清楚,又能研究出什麼來。何況……”
“何況什麼?”喬嶼澤感興趣的把臉湊過來。
季衍铮目光一沉:“何況我已經能感知到越來越多的情緒,比如此時此刻我覺得你很讨厭,并且很想在你的臉上揍一拳。”
喬嶼澤沖他翻了個白眼,又抄起瓶子給自己倒滿杯。
季衍铮也沒攔他,最後一整瓶路易十三都被喬嶼澤喝光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隻是有幾分朦胧的醉意。
“明天我送替你送雙胞胎上學吧,他們肯定想我了。”他放下杯子。
言下之意,今晚要在千帆别墅住下了。
季衍铮原本想答應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的視頻,阿琛說:不如讓喬叔叔給我們當爸爸。
他頓時不悅,冷冷的道:“不用,我自然會送他們。你想見他們的話,明天早飯的時候自然會見到。”
喬嶼澤哼了一聲:“小氣鬼。”
季衍铮知道,在他失蹤的三年裡,喬嶼澤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兩個孩子在父愛方面的缺失,但他依然對他感激不起來。
“你喝夠了吧?”他不客氣的說着,“喝夠了就趕緊去睡覺,我還有工作。”
喬嶼澤懶洋洋的笑了。
“你這樣,難怪小嫂子不想搭理你,反而跟别的男人攪和到一起。”
季衍铮的目光又是一沉。
“微瀾很快就會澄清了,不需要你替我操心。”男人說着站了起來,往别墅裡走去。
喬嶼澤也慢吞吞的站起來,跟上他的腳步。
“喲,你自己不敢澄清?呵呵,看來這個绯聞果然是小嫂子自己的手筆,就是為了故意氣你……”喬嶼澤幸災樂禍的說着。
季衍铮深深的覺得他剛才應該從酒窖裡多弄幾瓶酒,把這貨給徹底灌醉。
喬嶼澤上樓的時候,酒勁終于上頭,腳步開始趔趄。
季衍铮不得不扶着他,把他送到客房。
結果他剛走到樓梯口,又看到黎以念的身影急匆匆的沖進了客廳,問了秀姐一句什麼,秀姐指了指二樓。
黎以念擡頭看了過來,和季衍铮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季衍铮挑眉。
黎以念似乎有些尴尬,她走了很快,很快上到二樓:“季先生,喬嶼澤在這裡嗎?我剛剛才看到他發給我的消息,我有點擔心……”
季衍铮側首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在裡面。”
想了想,他又補充,“他喝了很多酒,我不耐煩照顧他,你自便。”
說完,男人轉身往書房走去。
黎以念咬了一下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往客房走去。
她推開門,發現房間裡燈亮着,喬嶼澤和衣躺在床上。
看來他真的是醉了。
黎以念有些慶幸。她原本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沖動,但是既然他喝醉了,那麼應該也不會記得她曾經來過。
季先生并非多事的人,所以應該會幫她保密的。
想到這裡,黎以念輕輕的關上門,走到了床邊,俯身打量着他。
男人雙目緊閉,遮住了那雙潋滟的桃花眼,他的氣質一下子沉穩許多,俊美的五官也多了幾分生人勿進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帶來的不舒服,他的呼吸略有些不穩,眉心也微微蹙着。不過從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酒意,離的近了,才有酒精的味道。
黎以念在床沿坐下,同時身體伏得更深,她的長發落下來,撓在他的臉上,男人也毫無所覺。
她忍不住伸手,微涼的指尖從他的額頭滑到了鼻梁,又滑到了他的薄唇上。
“喬嶼澤,你傻不傻。”她忽然歎息一聲的吐出這幾個字,“好聚好散不行麼,為什麼非要這麼固執。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預謀的麼。”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然而男人似乎還是聽到了,他的眼皮動了一下。
黎以念自顧自的說:“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被許多年輕女孩子包圍着,臉色溫柔輕佻,口中說着甜言蜜語,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我當時就想,這個男人真有趣。這就是我接近你的動因。但是我的父母并不贊成我跟你交往,他們覺得你在喬家排名老幺,還一向遊手好閑,喬家掌舵人的身份注定跟你無緣,他們養我這麼大,是為了得到豐厚的回報,怎麼舍得在你身上下注。”
“可是我不想聽。我被束縛了二十年,跟你在一起大概是我做過的最叛逆的事。所以後來,他們也不得不妥協了。”黎以念說着笑了一下,眼底似乎有了水光的痕迹,“可是我沒想到……總之,你答應我,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說到這裡,手腕蓦地被人攥住。
黎以念吃了一驚,随即對上了男人深黑的眼眸,他的眼角還帶着幾分潋滟的水光,但總體上眼神是清明的,這說明……他根本就沒喝醉。
“你沒想到什麼?”喬嶼澤近乎一字一句的說着。
黎以念抿了一下唇,平靜的說:“我沒想到我的熱情會消退的那麼快,而你的感情已經成了我的負擔,所以我跑了。”
喬嶼澤唇角勾了勾,弧度意味不明。
“我不信這三年,你的熱情還沒有重新燃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微啞,帶着幾分威脅的味道。
“沒有。”黎以念毫不猶豫的說着,清亮的眼睛盯着他。
“那麼,你大晚上的跑過來幹什麼?你應該知道,這個點兩個孩子肯定睡了,你來了也看不到他們。又或者,你是沖着衍铮來的?”
黎以念漲紅了臉,到底沒忍住辯解了一句:“我怎麼可能是沖了季先生而來的?”
“嗯,這麼說,你就是沖着我來的?”男人低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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