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嶼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笑:“很好,這的确是你能做出來的事。那麼現在呢,你以為觊觎你的人都不存在了麼?你覺得你不需要庇護了麼?”
“至少曾經對我有興趣的那些人都已經放棄了。”她輕聲說着,“這個世界上執着的男人還是少數,四少你簡直像一個異類,我曾經以為你會很快厭倦我。”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的身體我怎麼都睡不膩。”他啞聲說着,忽然把她推倒在床上。
黎以念用力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結束。
“以念。”他低低的喚着她的名字,“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身下的女人似乎顫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是說了麼,因為我不愛你,所以我沒辦法承受你的付出和犧牲……”
“這種話,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他沙啞的打斷她的話,綿延的吻落在她的臉蛋上,“你不想說,我也遲早能查得到。”
三年來,他們之間不談情,倒也稱得上和諧,甚至有了一定的默契,喬嶼澤一直以為他可以讓她相信他的決心,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裡根本沒有意義,她從來沒有一刻不想着離開他。他們之間的關系,脆弱的甚至撐不起一個似是而非的傳聞。
不能懷孕……男人的大手烙在他的小腹,神色晦暗。
這或許是理由,但他直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黎以念喘了一口氣,伸手抵着他的兇口,聲音已經染上了幾分哭腔:“喬嶼澤,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就算他真的查到了,又能如何?除了徒增痛苦,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她想,她終究還是愛着他的,所以甯願跟他這樣耗下去,也不想讓他知道那個他很可能無法承受的真相。
“我也希望我能放過你。”喬嶼澤忽然笑了笑,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他捧起她的臉和她的黑眸對上,“但,明明是你不肯放過我,你牢牢的躲在我的心裡不肯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嗯?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當初招惹了我。”
黎以念死死的咬緊唇,她害怕自己會哭出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好像從那以後,她就已經失去了痛苦和悲傷的能力。
可是今天,她的防線卻差點被他的這句話給擊潰。
喬嶼澤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臉蛋,忽然起身,把床上的女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熱水沖刷而下,喬嶼澤為了替她洗去了身上所有暧昧的痕迹。
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把女人美麗潔白的身體壓在牆壁上,又一次抵着她攀上高峰。
黎以念喘的厲害,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
“你今天約會的那個男人,似乎是個醫生?”喬嶼澤咬着她的耳朵,啞聲笑道,“來真的,嗯?”
他記得她曾經說過,等他放過她的那一天,她要找個醫生或者律師結婚。
黎以念勉力擡起頭,聲音低的幾不可聞:“是,我是認真的。”
男人的雙手力道加重:“怎麼,你就不怕他嫌棄你不能生麼?”
“嫌棄就再換。”她靜靜的說着,“總有能接受的。”
喬嶼澤冷笑了一聲:“我能接受,何必多此一舉。”
“四少,您又在開玩笑了。”她緩緩勾起唇角,“普通人家裡沒什麼東西可繼承,沒有孩子也就罷了,您家裡可是正經有個估值上千億美元的大企業呢。要是沒有後代,您的繼承份額肯定要被您的哥哥姐姐們瓜分幹淨。”
喬嶼澤一時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事實。
然而他也的确不在乎。
可是他不想再重複這件事,反正這個女人根本不相信,又或者,她隻是不關心。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輕輕的擡起她的下巴:“你死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娶你的。”
黎以念把臉蛋移到一邊,沒有說話。
“你最好跟那個什麼醫生說清楚。”喬嶼澤把她的臉蛋掰回來,“否則,我不介意讓他看看,他心目中的女神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你……”黎以念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喬嶼澤,你太無恥了!”
“一邊被我睡,一邊跟别的男人約會,這種事也隻有你做得出來。”他語氣譏诮。
黎以念冷笑了一聲:“喬嶼澤,明明是你強迫我的。”
“怎麼,我剛剛沒把你伺候舒服麼?”他逼近她,忽然笑了笑,“還是你已經忘了?要不要再試一次?”
黎以念恨的不行,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卻被喬嶼澤一把捉住了手腕。
“我知道你在等什麼,你在等我承受不住家裡施加的壓力的那一天。”喬嶼澤忽然沙啞的笑了,“不過,不會有那一天的,黎以念,你會知道我的決心。”
黎以念睫毛輕顫,忽然笑了:“你要知道,今天你能把我綁在你身邊,靠的就是你喬四少的身份,要是你因為不肯聽從家裡的安排而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更不可能擁有我。”
喬嶼澤呼吸一重,半晌,他笑了笑:“到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抛棄我嗎?”
“會。”黎以念點頭。
“嗯,知道了。”男人說着,俯身又一次攫取了她的紅唇。
黎以念被迫承受着他的吻,眼底忽然流露出幾分無措來,她終于意識到,她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固然寵她,可是她一直以為那隻是一時的激情,又或者是激素驅使下的迷戀,以他的疏懶性格,不可能持續多久的。可是今天,她卻不得不開始正視他隐藏在所有風流不羁之下的深情和笃定。
這三年來,他依然花邊新聞不斷,但至少黎以念從未親眼看到過他和哪個女人走在一起。
“想什麼?”喬嶼澤忽然松開了她的唇,低低的喘息着。
“喬嶼澤,我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她低低的開口,嗓音裡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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