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彥洵等人都還沒出去呢,聞言臉色都是一變。喬豐年這麼說,等于是在表态他更屬意喬嶼澤,但前提是喬嶼澤要得到董事會的支持。
喬嶼澤最大的問題就是根基淺,但假如有雲時的支持,那麼董事會支持他的人恐怕至少會翻倍。
迎着幾個人稱得上陰狠的目光,喬嶼澤忽然笑了一聲,率先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喬彥洵臉色變幻莫測,喬晏森神色恨恨的,喬雁妮倒是很淡定:“短短幾天,他不可能搞定雲時的。”
沒錯,忽然縮短的時間,看起來對喬嶼澤最為不利。
但是喬嶼澤對此并不在意。
畢竟,提前一年半時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沒有誰會反對。
……
喬豐年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翌日就是豐喬的董事會。
所有的董事也沒想到改朝換代的時間來的這麼快,他們很多人原本都還在觀望狀态,誰知道現在就要做出決定,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公司的掌舵人必須要立刻定下來,否則的話肯定會影響到股價。
他們的目光落在幾名候選人身上。
喬彥洵看似平靜的臉上是壓抑的狂熱和興奮,喬晏森面露焦躁,喬雁妮也很緊張。
唯有喬嶼澤神色淡然,不動如山,好像今天的一切都跟他沒關系似的,他甚至還微笑着和幾個董事聊起了最近世界杯的比賽。
沒多久,喬豐年在助理的陪同下抵達,董事會立刻開始。
“各位,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我的幾個子女都對集團總裁的位置提出了申請,他們進入公司至少都有三年,他們的表現各位也有目共睹。今天就請大家選擇一位最适合的繼承人。”頓了頓,他又補充,“等你們的投票結果出來以後,我會做出我的決定。”
衆人都沒有異議。
“投票開始之前,你們有沒有什麼話要說?”喬豐年說着看向喬嶼澤,眼神顯得意味深長。他知道昨天喬嶼澤還和雲時的大小姐見過面。
但是喬嶼澤笑着搖頭,看起來并不打算說明他和雲時大小姐的關系。
這讓喬豐年略有些不悅。就算暫時還沒定下來,此時向董事們強調這一點,也能增加籌碼。這小子……
他收起心裡的不悅,沉聲說:“既然沒人說話……”
“等等。父親,我有話要說。”喬彥洵忽然笑了起來,“在各位做出決定之前,有件事可能需要各位了解一下。”
他說着,目光落到喬嶼澤身上。
喬嶼澤目光微沉。
“什麼?”喬豐年微微擰眉。
喬晏森和喬雁妮也皺起了眉,面色不善的看向喬彥洵。
“父親,我前兩天剛剛拿到了一份親緣關系鑒定報告。”喬彥洵說着,“黎以念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黎家的丫頭……”喬豐年說着下意識的看了喬嶼澤一眼,“她怎麼了?”
“她是嶼澤是前女友,兩個人直到現在都還有聯系。”喬彥洵自信滿滿的說着,“也就是說,嶼澤一直對這個女人念念忘。”
“那又如何?”喬豐年眼底的不悅更深。在他看來,這一點雖然不妥,但作為攻擊喬嶼澤的把柄也未免太可笑了。
“這一點當然沒什麼。”喬彥洵慢吞吞的說着,從文件底下抽出了一份報告,“但……假如黎以念和嶼澤有皿緣關系呢?”
會議室一片嘩然,唯有喬嶼澤的臉色依然平靜。
“你胡說什麼!”喬豐年沉着臉叱責。
“父親。”喬彥洵笑了笑,“恐怕您也沒想到您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吧。我這裡有一份證據是,是嶼澤和那位黎小姐的親緣關系鑒定報告。”
喬豐年臉色遽變,盯着喬彥洵手裡的那份所謂的鑒定報告,目光有些驚疑不定。
喬晏森和喬雁妮也愣住了,這個勁爆的消息……他們之前竟然沒有聽到絲毫的風聲!
不過随即他們又興奮起來,假如這是真的,那麼喬嶼澤肯定過不了董事會這一關!
唯有喬嶼澤最鎮定,他笑了笑說:“大哥,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否則你怎麼會讓秦城去調查父親的私事?”喬彥洵冷笑了一聲,“這份報告是鑒定機構的存檔,雖然他們并不知道接受鑒定的兩人是誰,但是這不妨礙他們把這份報告保留至今。”
喬嶼澤輕嗤一聲:“您憑什麼認定這份報告鑒定的是我和以念的皿緣關系?”
喬彥洵露出了笃定的笑容:“報告還随附了鑒定的樣品,是不是你,檢測一下就知道。另外兩份樣品正是黎以念當初寄出去的,在她得到結果以後,就離開了你。後來轉而和肖誠定下了婚約。但是你依然不死心,一直在糾纏她。你明知道和她是什麼關系,幾天前你還飛往因特拉肯特意去見她!”
喬嶼澤的身體微微往後仰,唇角勾起,流露出幾分譏诮。
“荒謬。”他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
喬彥洵暗恨咬牙。
喬豐年似乎終于冷靜下來,朝他伸手:“給我看看。”
喬彥洵立刻把手裡的鑒定報告地上。
“父親,我并不是故意要在這個時候揭露此事,我也是董事會不久前才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我想您也清楚這樣的醜聞一旦傳出去,會給豐喬的名譽造成多大的影響。如果嶼澤隻是普通的董事也就罷了,但假如他成了集團的總裁……”
他話未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會議室裡産生了一些騷動,不少人都交頭接耳的低聲讨論起來。
事實上,假如這是真的,這一點足以讓董事會對喬嶼澤的判斷力和自控力産生懷疑,從而改變立場。
喬豐年冷着臉翻閱着那份鑒定報告,随後那薄薄的幾張紙用力的拍在桌面上。
“我查到黎以念的生母姓文,全名文妍。”喬彥洵又補充了一句。
喬豐年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雖然他很花心,這麼多年前身邊的女人沒斷過,但是一個跟了他兩年以上的女人,他還不至于忘記名字,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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