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百年,皿網曾感應到三個區域,有靈氣變化。”壓住不快,魂天柏道。
“和徐木當時的氣息不一樣?”
“對,完全不同。”魂天柏道。
“這靈氣更加隐蔽,小心,每次吸收都很微弱。而且更詭異的是,這三個區域明明相距甚遠,而每次我發現有靈氣變化,便會直接封死這個地方。”
“但過個百年,那氣息又會在其他地方出現,仿佛早就知道我的動向,在我封鎖前,提前傳送離開了那片區域一樣。”
“你有沒有辦法?”魂天柏道。
他一直想弄明白,仇祚放置在他皿網上的陣盤是怎麼回事,但仇祚從來也沒解釋過,使用過。
“讓我想幾天。”
仇祚閉上眼睛,開始沉思。
魂天柏也不急,就站在對面等。
“這個人,确實很厲害。不過,也不是抓不到。”
三日後,仇祚睜開眼睛。
他一揮手,天空之上瞬間鋪開一道畫卷,裡面赫然是傳承之海的地圖。
随後仇祚伸手連點,地圖之上出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靈絲,将整個傳承之海,分割成一個個方塊。
“接下來,你不要将全部妖魔皿仆,都用在封鎖一片海域上。”
“按照我劃分的區域,一點點将手下,沿着邊緣分配到某個空間内,接着一點點推進。”
魂天柏盯着地圖,微微疑惑。
“你是說此人,并不是傳送離開,而是用最簡單的飛行趕路?”
“對,此人一定是在故布疑陣。”仇祚點頭道。
“若是他真的留下大量傳送陣,此物是保命關鍵,反而不會輕易使用。”
“陣法是有限的,他肯定會先在一片區域内活動,将這片區域危險利用到極緻,在你擴大封鎖範圍,他才會不得不傳送,去到另一片區域。”
“所以,就猶如下棋,我們占據一片片格子,慢慢推進,就能将它逼入死角。”仇祚嘴角勾起冷笑。
“這個人很狡猾。不過現在傳承之海,隻剩下顧舒燕或者秦城,倒是都符合這兩人的風格。”
時間匆匆,又過去了三百年。
某一日,一片海域上空,一個女子狼狽的身影,悄然浮現而出。
現身後,她先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天空的皿網,灑出一團奇異的靈光遮蔽四周,然後低下頭,朝着海洋焦灼開口。
“秦道友,我是顧舒燕,我知道你在這裡。”
“現在仇祚在四處派人抓我。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整個傳承之海,隻剩下你我兩人。如果我死了,馬上會輪到你。”
“仇祚實力很強,我對付不了,你也一樣。之後用不了幾百年,你也會像我和徐木一樣,都會被抓住。”
“所以,如今隻有合作才是正途,你不如出來,我們商量一下,該如何滅掉仇祚。”
“我可以保證,這周圍是安全的,絕不會被發現。”
“你在聽嗎?秦道友。”
連續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顧舒燕的神情,漸漸有些不耐煩。
“秦城,你别以為我隻有依靠你才能躲藏。仇祚抓我的同時,同樣在尋找你。”
“你我之間,還不一定誰先被找到。”
“屆時,你會比我更後悔。”
反複喊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并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顧舒燕眼眸掠過惱怒,身影快速消散。
又過去了一百年。
顧舒燕的身影,又出現在一片海域上。